第22章 携望舒以令羲和（2）
“爱因斯坦，这就是人类第一个登陆月球的飞行器？看上去很简陋啊。”
一头卷毛的艾萨克.牛顿小朋友很尴尬地挠了挠头，看着天上那个正摇摇晃晃地朝月表着陆的登月舱发出了自己的感慨。
“可不是，这几位勇士可是坐在一个大号炸药包上面就飞上来了，问题是这个炸药包还是用缰绳控制的。”
虽然对这几位敢于勇闯星辰大海的人类先驱保持了足够的尊敬，爱因斯坦对登月计划的主要负责人，自己的德国老乡冯布劳恩还是颇有怨念的。
“没意思，离这么远看，还不如看好莱坞在摄影棚重拍的假照片来得清楚。”
虽然嘴上还是表达着嫌弃，爱因斯坦还是一直等到广播里面传来了阿姆斯特朗那句著名的：“这是我的一小步，却是人类的一大步”之后，才摇头晃脑地从观测窗那里离开：“不知道高斯有没有解决那个高维度等角线的问题，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？”
“怎么不继续研究你的大一统理论了？”
作为基地里为数不多的成年人，艾萨克还要负责盯着这几个“先驱”，防着他们看破了广寒宫基地的伪装。
而且必要的时候，还要对他们的行为进行干涉，所以并不能擅离职守，只不过远远地问了一句，并没有跟上去。
“别提了，明明答案就在眼前，却又拿不到，看起来还要再等上几十年，看到实物了之后才能继续研究了。”
提起这个，爱因斯坦本来都已经走出去好远了，就又撤了回来，不死心的一样又拐了回来：“先知那边确实把空间入口送到地球去了？这次不会带上来？”
“嗯。”
被爱因斯坦这个问题折磨了许久的牛顿早没有了回答他的兴致，只不过嗯了一声就当是回应过了。
“暴殄天物啊……你说先知怎么就不想着多学点物理学这种真正的知识？哪怕是数学也好啊……”
牛顿同学被这个问题也折磨了好多遍了，干脆就丢了一个白眼给他，干脆什么都不说了。
此刻，正在穿梭机[月球版]上等着阿波罗十一号登月舱离开月球的莫南，并不知道那两位物理学泰斗对自己曾经的职业规划进行疯狂的吐槽。
“目标已经升空，根据火箭功率输出和载荷量推断，返回舱入轨月球轨道的几率极低。”
特斯拉的声音从喇叭里面传了出来。
特斯拉是为数不少的拒绝重生，选择只保留意识的那些大神中的一个。
当初就是为了接他，莫南还专程玩了一把降临。
只可惜自诩微软模拟飞行高端玩家的莫南，在操作穿梭机降落的时候还搞了一把乌龙，落点直接误差了一千多公里，从纽约直接偏离到了新墨西哥的罗斯维尔。
如果不是莉亚已经事先在灯塔国经营了很久，在媒体认识一些人，把话题成功偏转到了外星人身上，保不齐莫南就要被当成苏联的秘密武器了。
不过这也给莫南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，加上在广寒宫住了几百年，莫南也实在有些腻歪了月球上那苍凉孤独的环境，便频频降临起来。
在罗斯维尔事件之后，灯塔国对于外星人的热情正与日俱增，莫南频繁地驾驶穿梭机往来于地月之间的事情，很难不露出马脚。
不过这些马脚最后也就被当成是某些路边摊（也就是后世的营销号）的噱头或者都市传说，迅速地埋没在了七姑八大姨的嘴里。
“你说，他们拿出吃奶的力气来登陆月球，会不会是知道了咱们在月球上？”
袁华看着飞行的属实有些颤颤巍巍的登月舱，发出了一个全然不相干的疑问。
事实证明，特斯拉的猜测没有错，返回舱只不过刚升空不久，运动轨迹就发生了严重的偏离。
更雪上加霜的是，舱体右侧那个球形的燃料罐，同时发生了爆炸，被这来自侧面的推力一带，返回舱眼看着就要往浩瀚无垠的太空中飘荡过去了。
“动手吧，别让这几个偶像回不了家。”
莫南干扰了返回舱的雷达，控制穿梭机稳稳地来到了返回舱航迹的正前方。
几根变异蛛丝编织成的牵引带被抛离了出去，缠绕住了返回舱，这才把返回舱重新带回了正确的轨道上。
“他们来月球，多半还是前几年尼采那个疯子又把自己当神了，跟发的那一串电报有关。”
莫南显然对当初尼采的行为还有些耿耿于怀：“就说这帮哲学家都是疯子，咱们还是离他们远一点比较好。”
“双标，你收集的哲学家也不比我少，王阳明陆九渊他们，不整天都在意识网络里面吵个不停？让人一刻都不能安生。”
袁华对莫南的抱怨颇有微词，毕竟二人此时也已经是真“老夫老妻”了，平日里也只有拌嘴的时候才能重新找回一些年轻时候的激情。
“好了，他们回家了。”
阿波罗返回舱终于摇摇晃晃地进入了正轨，而璀璨的阳光，也同时从地球的边缘处露出一抹绚丽的金光。
“是啊，他们回家了。”
穿梭机漫无目的地围绕着地球转了一圈又一圈：“他们回家了，我们的家，只怕还没造出来的吧……”
类似的感慨，已经发生过了不止千遍。
然而就在莫南以为袁华又要回复自己一句长长的叹息的时候，一阵奇怪的波动在无线电信号里面传了过来。
“原来这世上，还真有叶文洁啊……”
信息简单，有力。
指向，未知。
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八年。
公元1977年。
夏天。
黑龙江，北安市，一所靠近大兴安岭的林场小学。
“当初你在病房外等着如晴出生的时候，也没见你这么紧张。”
袁华看着正在穿梭机走廊上溜达过来溜达过去的莫南，便似乎是吃醋一般的嘲讽了他一句。
莫南本来想反讽回去的时候，只是话到嘴边，却突然语塞了。
自己应该吐槽什么？
吐槽自己这复杂的伦理？
还是吐槽叶文洁的本体是自家奶奶？
这时，量子通信器却突然刺耳地响了起来。
“义父，发现来自宇宙深处的无线电信号！”
听着通讯器里面传出来的苏八姐的声音，莫南和袁华不由得精神一凛。
日夜担忧的事情，最终还是发生了。
信号很短，很强。
内容简洁。
一连串短促的空隙间隔在同样短促的电波中间，汇聚成了一个哪怕是在二维也可以展现出来的信息。
0.1.
来自神明。
“干扰这束无线电波！用信息流对电波进行覆盖。”
“覆盖内容：不要回答！”
“重复：不要回答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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