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41 嫁妆
“小叔，他说得没错，而且这大过年的，我也要起来守着奶奶祈福。你也回去好好休息吧。”
“不走！”小叔一pi股来，撒脾气了。
“走不走！”沈天骄虎虎生风的嗓音，让沈温尔一倔，瞪眼吹胡子的模样，可惜他没有胡子，“走什么，你个小子叫什么，信不信我一巴掌打你PP，小时候还没被我打够吗？”
沈天骄脸色一红，他也喝了不少酒，这些怕小叔还要说出什么来，赶紧架着逃离了现场。
莫如是淡淡一笑，回去陪奶奶。
她没有睡意，就这样守着。
不久，手机忽然传来消息。
她打开，有些意外的是沈天骄的短信。
【睡了吗？】
想了想，她本是不想回的，但鬼使神差的就回了。
【没有，你回去还是出去了。】
【在家。】
【喝了酒早点休息吧。】赶紧他想要说什么，她有些害怕的想要结束。
【昨天的事，是我不对。】
晚安还没有发送，他的话就传了过来。
【我们之间一直有这样的问题存在，就算不是昨天的事，总有天也会是这样。爷爷奶奶的话没错，但我们……可能真的不适合。】
很久很久，沈天骄没有在回短信，就在她以为他这最后的短信不会再有回复时，屏幕弹了出来。
【晚安。】
什么都没有说，只是两个晚安就让他想了快半个小时。
莫如是没有再回短信，其实这样，也好吧。
一整夜听着窗外的烟花炮竹，她也没心思睡觉，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。
隔天醒来，奶奶还没醒，时间是六点十五分。
她也只是眯了半个小时，因为姿势不舒服她也睡不下。
伸个懒腰，她才发现手机在手边，拉起来打开，发现有一条短信。
【莫如是，如果这是你通往幸福的旅程，我给你所有权利。】是沈天骄的短信，时间是五点二十分。
看起来，像是失眠了，如果他没有在外面玩的话。
看着这条短信很久，直到奶奶握住她的手，她才有些慌乱的收回手机。
“傻丫头，奶奶是过来人。不过奶奶尊重和支持你所有。”
“奶奶。”莫如是躺下去，让奶奶的手轻轻的摩着她面颊，骨血的亲密，像是骨髓里的认知，一旦相溶于好，就是世上最深的亲情羁绊。
老人家看着孙女，眼里满是不舍。
大清早的，没有安宁多久。
张佩兰一身贵气地带着一身洋气的女儿出现在病房外。
想着昨天出席饭他们一个P都不放，这一大早的过来，不知道是安了什么心。
“妈，我和如薇过来给您拜年了。”张佩兰放下一蓝路过买的果，亲切的叫。
“奶奶，如薇来看你了哦，祝奶奶您身体安康，福如东海。”莫如薇眼巴巴的看着老人家。
莫如是在一边看着，微微皱眉。
“妈，你看这孩子一大早的就过来给您拜年，听孩子他爹说爸爸遗传下来一个玉佩，您看如薇也该嫁人了，妈你是不是该提前准备嫁妆……”
张佩兰的话多明显，只要不是傻的人，一听就听出来了。
一边的莫如是要不是看在奶奶脸面，她早轰走他们。
“如是。”老人家没有看他们母女，轻声叫着孙女。
“奶奶，我在这里呢。”
“哎呀，如是真是好有孝心啊，怎么天天都巴不得黏在医院里不走，妈，你不见了如是这么多年，可不要轻易相信了人哦。”张佩兰口气尖酸的哼着。
莫如薇在一边也唧唧歪歪的跟着母亲叫起来：“就是啊，我也是件了这么多次面都不敢确认是不合适如是，奶奶你要小心，这年头有些人就是这么死不要脸的想讨他人便宜。”
被他们这么左一句有一句的说着，跟奶奶讨要东西，莫如是忽然明白了什么。
婶婶他们不是真的想要看望奶奶，而是知道奶奶身上藏有爷爷遗留下来的家宝，所以才没脸没皮的死缠。
而身为奶奶，要是媳妇和孙女都这么开口，只要没死，还有一口气在也要给自己挣回几分薄面。
而让莫如是越发悲凉的，是叔叔竟然一次面都没有露，恐怕是婶婶背后教唆着，怕没用的老公成不了气候吧。
“如是乖，奶奶有眼睛的。”老人家轻轻握住孙女的手，轻轻拍了拍，而后吩咐道，“如是，前几天奶奶给你的小盒子还在吗？”
莫如是一愣，但她随机点头，没有任何犹豫，就算是知道他们母女俩居心叵测，但她为了奶奶最后薄面，不会舍不得。
拿出精致的盒子交给奶奶，她看见张佩兰母女两的眼睛都亮了。
“这是我给如薇的嫁妆，真是对不起，奶奶是在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。”
“不碍事不碍事，如薇不会介意的。是吧。”
“对啊，只要奶奶给了，我就很开心啊。”莫如薇捧着盒子，得意洋洋的看像莫如是。
“奶奶好好保重，我跟如薇还要去外婆家拜年，先走了。”母女两人目的达成，就滚了。
“奶奶。”莫如是心疼奶奶的不易。
“傻丫头，奶奶怎么会不给你留着嫁妆呢，来，这才是奶奶给如是的。”老人家嘴角微微一笑，拿出另外的盒子。
暗红色的盒子，外表就很精致，是难得一见的手工收藏品。
莫如是傻傻的，没有接。
“来，拿着，不然奶奶可怎么下去跟你爸爸妈妈交代。”老人家握着孙女的手交给她。
“打开看看，喜欢不喜欢。”
“谢谢奶奶，不管是什么，我都喜欢。”
“你这丫头，就会得奶奶心思。”
莫如是争不过，只好小心翼翼的打开。
霎时，她惊得说不出话。
之间一对龙凤玉佩躺在盒子里，周身萦绕着淡淡温润宝气，一看就知道是货真价实的好。
“这是爷爷留下来给奶奶的定情物，奶奶舍不得带。他们会保护如是的健康和运气，还有福气。”
“奶奶……”
“哈哈，傻丫头，奶奶能见到你真高兴……”
奶奶在医院里越来越憔悴，只是老人家的笑容却是一天一天的多起来。
莫如是几乎没有离开过医院，老爷子隔三五差让人送好吃的补品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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